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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田介绍我去常熟打工

来源:个人图书馆-灵璧家园 发布时间:2023-08-30 11:08:16
常熟打工记

(打工随笔系列)


(相关资料图)

文/沈克亚

今去常熟,早晨7:09分从奇石公园发车。

2:02分到达常熟5号桥车站。

这次去常熟,是我一个老朋友田恒全介绍的。他比我大四岁,我称他田大哥。我们是三十年前在县基干民兵训练时认识的。他细高个,瘦瘦的。两眼放光。还像当年在训练场上那么干练。说话声音大,办事果断、利索。他当年当着全体官兵的面一连头开十几个啤酒瓶却毫发无损的动作,让我至今难忘,仿佛还在昨天,依然历历在目。

出了车站,田大哥说饿了,我们背着大包、拎着小包,拖着密码箱,就近找了家餐馆。老板说有事,又换了一家,就在隔壁。老板娘笑迎,比在家里老婆客气多了。直奔主题,田大哥观察了一下,点了一个素菜,他问我可喝酒,我说不喝。他说,喝一瓶啤酒吧。于是给我要了一瓶冰啤,他自己则要了一瓶半斤的白酒“老村长”,他说他天天喝,一天两喝,喝惯了。我们边说边聊,多半都是我听他说。他当过兵。我也当过兵。我们俩都是退伍军人。是有共同语言的。他讲他的打工经历,讲他的儿女,讲他的家庭,讲他个人曲折而坎坷的婚姻。这使我想起,一位伟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: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幸福,而不幸的家庭,各有各的不幸。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到了我们这个年龄,首先要注意身体,没有健康的身体,还怎么打工挣钱?在当今这个社会,没了钱,你啥也不是。

老板娘又给我们端来了一盘素菜。南方的菜,比我们皖北贵多了。刚出来,还没挣到钱,不敢奢侈。田大哥又给要一瓶啤酒,我推辞不过,只好接受。

我们继续聊。

田大哥点了两碗面。

20元一碗的。羊肉的。田大哥说,一碗多给你5块,多给加一点羊肉。

少倾,面端上来了,冒着腾腾的热气,远远地就闻到有一股扑鼻的膳味。

吃完。结帐。我站起拿出手机欲扫码付款,田大哥上去一下就把我的胳膊锁住,另一只手则把现金扔到了老板娘的收银台上。这一顿饭我们哥俩吃了112元。出来打工,都不容易,我没有出钱,心里很不过意。田大哥说,你是小弟,跟我出来,怎能让你掏钱。我的心里酸溜溜的,毕竟来日方长,下次再出吧。

出了饭店,刚走几步,一个骑着三轮车送货的中年人从面前驶过,刚到前面,他又立刻退了回来,定睛一看,原来是田大哥的一个堂弟。他在常熟这边开了两家服装厂,买了房子,当了老板。客套之后,他问去哪里,我们表明来意。他听说我们准备打的,就让我们把行李搬到他的三轮车上,然后返回他的仓库,把行李卸掉,让我们在这里等。他去送货。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,田大哥的堂弟回来了,我们把行李搬到车上。关门。上路。拐了几个弯进了一个住宅小区。他盛留,我们婉拒。他上楼取了钥匙,我们把行李又搬到他骄车的后备箱里,然后啟程。按田大哥电话联系的地址,手机开始导航。车上他们聊着离别之情,故人琐事。大约不到一个小时,我们进入碧溪东路,由于对方不会发定位,没有说清楚,我们在这转了几圈才找到聚福路鸿福名苑。田大哥的堂弟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。我们搬下行李,留他吃饭,他说太忙,没时间,依依惜别。

我们开始上楼。

这是一幢6层民居。老板租的。

没有电梯。拖着沉重的行李,上到6楼已是汗流夹背。我们被按排在上面的阁楼里住。于是把行李又往上搬了一层。室内一片黑暗。田大哥从隔壁房间摘了一个节能灯头,装上。灯光虽然很弱,总算有了光明。我们从旁边抬了一片床板,放好。然后上面铺了一个床垫,这样就把家按好了。室内没有空调。只有一台从下面搬上来的落地扇。室内充满了一股说不出来了的刺鼻异味。真是在家千日好,出门当时难啊。在炎热的高温天气,住在这没有空调的6层上面的阁楼,其罪若不身临其境,有谁能知!

洗漱条件不错,有卫生间,有马桶,有淋浴。

我们来早了,暂时还没有开工。临来时讲好的管吃管住6000元1个月。可是现在没有开工,老板是不管饭的。幸好二老板的爸妈在这里。我和田大哥就和二老板的爸妈在一起吃饭,虽然很清淡,但总算吃饭的问题解决了。当然,我和田大哥偶而也下去买酒、菜和大馍。到了晚上,二老板的爸爸说上面太热,让我们到下面睡。田大哥说他吃热,能受得住,不愿意下去。

下面的房间都被老职工住满了。但是有一个房间里有个山东的刘师傅夜里出去打零工,于是床在夜晚是空着的。室内按装了空调。二老板的爸爸就把我按排在那个空着的床位上睡。临边的床位上还睡着一位师傅,他是阜阳的老乡,姓吴。和我同岁,都是65年生,属蛇的。我们很聊得来。他说,这里已经停工一个多月了,还不知哪天能开工。我说停工这么长时间,你怎么不回家?他说,没钱。我说你挣的钱呐?他说都寄回家了。

天亮了。山东的师傅要下班了,我只好起床让位,回到我的阁楼老窝。

又一天过去了,依然没有开工。

我沿着小区前面的聚福路,漫无目的的遛达。外面的空气比在阁楼上清新多了,微风徐徐,送来一阵珍贵的清凉。前面的路旁出现几棵枣树,上面硕果累累。我四处偷窥了一下,见四下无人,便摘了几颗,擦了一下,放到嘴里,一股甘甜,沁入心脾。

不敢走远,打道回府。

第三天,田大哥急了,打电话给老板,问什么时候开工?

沈克亚1965年出生,家住安徽省灵璧县灵城镇七里村闵庄。退伍军人。诗歌、散文,短篇小说,楹联曾在省、地县多次发表和获奖。有三首诗歌在《绝对文学》上发表。诗歌《娘,您在那边过年了吗》入选《2022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》一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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